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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环境:
server1 : ip: 172.25.31.1
server2 : ip: 172.25.31.2
server3 : ip: 172.25.31.3
在sever1中安装varnish
安装:
yum install varnish-3.0.5-1.el6.x86_64.rpm varnish-libs-3.0.5-1.el6.x86_64.rpm
vim /etc/sysconfig/varnish
NFILES可以打开的最大文件数目
MEMLOCK=存储锁定
NPROCS==进程要求
VARNISH_LISTEN_PORT=80 =========VARNISH监听端口
要使 limits.conf 文件配置生效,必须要确保 pam_limits.so 文件被加入到启动文件中
limits.conf文件限制着用户可以使用的最大文件数,最大线程,最大内存等资源使用量
ulimit -a 用来显示当前的各种用户进程限制
sysctl -a 显示所有的系统参数
sysctl -a | grep file
安装varnish后 会创建一个varnish用户
对varnish服务的限制实际上就是对varnish用户的限制
vim /etc/security/limits.conf
varnish - nofile 131073
varnish - memlock 82000
varnish - nproc unlimited
注意:内核参数<-操作系统<-程序
/etc/init.d/varnish start #开启varnish服务
查看端口是否打开
netstat -antlp
vim /etc/varnish/default.vcl
backend web1 {
.host = "172.25.31.2";
.port = "80";
}
在server2中安装httpd 发布一个文件
vim /var/www/html/index.html
www.westos.org
在浏览器中访问172.25.31.1 就可以看见缓存中缓存到的172.25.31.2中的内容
vim /etc/varnish/default.vcl
sub vcl_deliver {
if (obj.hits > 0) {
set resp.http.X-Cache = "HIT from westos cache";
}
else {
set resp.http.X-Cache = "MISS from westos cache";
}
return (deliver);
}
/etc/init.d/varnish reload #重新加载varnish服务
在物理机中查看命中情况:
编辑/etc/hosts文件 添加ip和域名
第六十九章 “我”
我坐在警察局的椅子上,看着对面两个穿黑白格制服的男人嘴巴交替张合,仿佛在说着什么。
左边那个一脸冷漠,似乎已见过太多的不幸,右边那位还有点青涩,目光里透着些许怜悯。
我并不觉得痛苦,也没后悔自己刺下了那一刀,在那一刻,我甚至觉得自己得到了解脱,那喷到我身上的温热鲜血就如同神灵给予的救赎。
我只后悔年轻的时候为什么要那样狂热地追逐金钱,为此牺牲了尊严、身体和自由。
在警察局的这几天,我得到了足够的安宁,能够深入地去思考这个问题,比过去好多年想的还要透彻:
意志不够坚定,心智不够成熟是我犯下那个错误的根源,但这不意味着它们是部。
从小到大,我受到的教育都在告诉我,努力和拼搏是为了大的房屋、有充足采光的落地窗、超过三位的仆役、独属于自己的花园草坪、银制或者镶金的餐具、摆满美食的晚宴、回荡着悠扬音乐的舞会,等等,等等。
我看过的报纸、杂志也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只有获得足够的体面,才能称为中产阶级,才是这个王国的支柱,才是高雅的,优秀的,不庸俗的,有品格的,同时具备怜悯和知识的人。
同时,它们也告诉了我什么是体面,体面就是漂亮的裙子,就是根据不同场合搭配的衣物,就是昂贵的护肤品、化妆品,就是精致时尚的女士手包,就是一场音乐会,一餐下午茶,一次充满格调的聚会。
而这一切换算过来就是金镑,金镑,以及金镑。
必须承认,追求更好的生活是每个人的本能,但当一个女孩能接触到的方方面面都是在这么告诉她的时候,当整个社会的主流思潮就是体面、精致和高雅的时候,她的想法很难不被影响。
我不清楚这样的现象叫什么,我只知道,如果这一切得不到改变,像我这样的悲剧必然会继续出现,越来越多。
而那个时候,肯定会有人怒骂:
“看,这些拜金的女郎,她们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下意识间,我转头望向了窗外,看见了美好而繁华的世界,看见了流淌在这个世界中的鲜红血液。
“翠西小姐,你有在听我们说话吗?”一道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来自那位有点青涩的警察先生。
我对他笑了笑,没告诉他我刚才在思考一些哲学方面的问题。
真是可笑啊,一个出卖自己灵魂的拜金女郎竟然会在接受警官询问时思考这么无聊的事情。
那位警察先生点了点头,对我说:
“翠西小姐,接下来你就要准备上庭了,我们会给你安排一位律师。
“很抱歉,没有留下那位证人,只有口供,这对你相当不利。”
“没关系。”我平静地对他说道。
我会努力地为自己辩护,也会坦然为犯下的罪行忏悔,只希望将来还能有新的人生。
我想了一下,翘起了嘴角,对两位警官道:
“等待上庭的这段时间里,能帮我从图书馆借几本书吗?
“嗯,《社会思潮与教育现象》……”
这一刻,我看见两位警官有些茫然,还有点,嗯,惊艳。
…………
我坐在斑驳长桌的最下方,听见“审判”小姐在讲述乌托邦的事情。
等她说完,我环顾了一圈,低哑着嗓音道:
“这是一个仪式。”
不出预料,我看见“审判”小姐的目光出现了一定的凝固,感觉到“倒吊人”先生、“正义”小姐都望了过来,带着点揣测的意味。
这一刻,我似乎能够猜出他们在想什么:
他们肯定会怀疑这是“世界”格尔曼.斯帕罗的序列1仪式,而他们早就利用塔罗会的内部交流知道,有序列0真神的情况下,不可能存在序列1。
对于这件事情,我已经预备好了解释,那就是让他们想一想远古太阳神和祂的八大天使之王。
可惜,没有谁提出问题,他们或许已经联想到天使之王们,也或许认为乌托邦涉及的仪式主要是帮助“愚者”先生更进一步复苏。
…………
我看着安静出神的美丽女郎,斟酌了下问道:
“翠西小姐,你的父母居住在哪里?”
“他们已经过世了……”那位灵魂已不属于这里的美丽女郎嗓音有些飘忽地回答道。
我低头记录了一下道:
“你还有别的亲属吗?”
那位女郎转头望向窗外,随口回答道:
“没有……”
我和同事对视了一眼,提高了音量:
“翠西小姐,你有在听我们说话吗?”
对面那位女郎收回目光,对我笑了笑。
她不知在想什么,安静的就像是在夜晚独自绽放的花朵。
这个比喻来自一本诗集,我的兄弟告诉我,读诗能让我更有魅力。
当然,到现在为止,那本诗集给我带来的更多是嘲笑,警察局的同事们都认为这毫无价值。
将上庭的事情告诉对面那位女郎后,我看见她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请求我们帮她去图书馆借几本我听名字都觉得难以读懂的书籍。
那个笑容和书籍的名称结合起来,竟有着难以言喻的美丽。
将翠西小姐送回临时关押室后,我收拾起案件材料,准备去拜访律师,这是早就预约好的事情。
…………
我后靠住椅背,听着“月亮”埃姆林这个家伙描述他的梦境。
经过那位乌特拉夫斯基神父的“鉴定”,这个梦境并非源于“大地母神”的神启。
这就不得不让人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月亮,投向那位“堕落母神”,然后遭遇污染……我差点被自己的想法逗乐。
作为资深的“占卜家”,解梦大师,我没有谦虚,坦然说出了自己的认知:
“三个可能,一是这梦境在诱导你去探寻什么,追逐什么,并在某种程度上干扰了你的命运,二是这梦境希望你去深入解读它,理解它,然后借此一点点地,难以察觉地侵蚀你,三是你自己为‘美神’之事太过忧虑,于是梦到了最害怕的场景。
“第三个可能不用讲,前面两种可能的应对方法都一样,不去想,不去探究,无必要不离开贝克兰德。”
说完,我看见埃姆林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这是他喜欢的处理方式。
…………
“一起凶杀案?”我浏览了下手中的案件资料,用尾音的变化表达出了疑问,“你们应该去请一位大律师。”
我只是一名事务律师,严格来讲根本没资格上庭。
当然,这只是最严格的情况,实际并不存在,只要案子不大,不牵涉刑事法庭,事务律师都是可以上庭提供帮助。
对面那位穿黑白格制服的警察堆着笑容道:
“乌托邦只是个小城,没有大律师,得去别的地方请。
“而且,这个案子是以防卫过当起诉,刑期很短,涉案金额也不到400镑,可以先放在治安法庭审理,等判定防卫过当不成立,再移交刑事法庭。”
很懂嘛,是想转行做律师?不过正常来说,以防卫过当起诉的凶杀案也得交给刑事法庭,呵呵,这就是小城的好处,很多事情不是那么严格……我想了想,“嗯”了一声:
“那我试一试做无罪辩护。
“另外,请你们尽快安排时间,让我见一见那位翠西小姐。”
翻完刚才的资料,我对这起案子已经有了不小的把握,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那位翠西小姐的形象是否能引发同情。
嗯,虽然我的事务律师执照是在外地伪造的,但这不能否定我的职业素养,只是刚好那次考试出现了失误。
…………
班西?维尔杜想去班西?我坐在斑驳长桌最下方,看着向“愚者”先生汇报的“倒吊人”,对事情的发展有些疑惑。
沉迷神秘学,想藉此救出“门”先生的维尔杜确实有一定的理由探寻班西废港,而且,他也在拜亚姆住了差不多半年,接触到班西的资料实属正常……主要问题在于,“倒吊人”之前的监控没有提供相应的征兆,让维尔杜这个行为显得有点突兀……这件事情得提高关注度……我在心里点了下头,听到“愚者”先生吩咐了一句:
“继续监控。”
…………
我在市政广场的喷水池边弹奏着七弦琴,我使用刀叉,切割着牛排,我在教堂内,向信徒们讲述女神的教义,我伸出右手,在一位绅士的殷勤搀扶下,离开了马车,我拿到了期盼已久的新裙子,迫不及待地将它换上,我迈着四条腿,被一个小孩追逐着,我大声笑着,跌跌撞撞地和一条狗玩闹……
突然,我们都震了一下,抬头望向了天空,看见一根根虚幻细密的线从自己身上钻出,延伸向无穷高处,延伸向一片灰白雾气之上,延伸向一座古老的宫殿内,落到了一位笼罩着雾气的高渺身影手中。
这段时间以来,克莱恩的状态一直很奇妙,似乎完分化为了成千上万的生灵,每一个分身都有自己的意志、想法、认知和命运。
不过,在这众多意识之上,存在一道占据统治地位的主意识,它不断受到各种各样的冲击,似乎随时会被自身形成的意识海洋同化,但最终都坚持了下来,让克莱恩保持住了一定的清醒。
他的本体一直躺在圣阿里安娜教堂的地底,意识时而上升至“源堡”内部,时而沉入体内。
秘偶分身们经历的种种画面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如同一场大量碎片组成的梦境。
第七十章 交互
贝克兰德蒸汽列车站,第三站台。
阿尔弗雷德与父母、妹妹交谈了一阵后,抓紧出发前的空隙,离开列车,来到站台上,对一名扈从道:
“给我一根东拜朗烟。”
如果说这些年的经历对他有什么负面影响,那除了精神上的一些煎熬和痛苦,就只剩下几个坏习惯。
抽多了直接用烤制烟叶包裹香料、草药而成的“东拜朗烟”后,阿尔弗雷德已完不适应北大陆流行的纸烟,认为它们都寡淡,无味,如同掺了水的烈酒。
至于雪茄,他认为这需要一个好的环境来慢慢品尝,并不适合现在。
当然,他的烟瘾并不大,一个“惩戒骑士”有足够的体魄和精神来对抗这方面的影响,阿尔弗雷德之所以到站台上来抽烟,是因为他觉得车厢里太闷,母亲又总是提及自己的婚姻问题。
等到扈从拿出并点燃“东拜朗烟”,阿尔弗雷德将这支外层焦黄近黑的物品凑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
那浓烈的味道浸入了他的身体,让他的精神陡然一振。
这时,他看见一位古典雕塑般的金发男子领着贴身男仆走了过来。
阿尔弗雷德犹豫了下,露出笑容,抬起右手道:
“希伯特,我以为你不会回东切斯特的。”
来者正是霍尔伯爵的长子,阿尔弗雷德的兄弟,希伯特.霍尔勋爵。
希伯特勾勒出完美符合礼仪的笑容道:
“我只是内阁秘书,不是内阁首席秘书,不会忙碌到连一个周末都没有。”
事实上,他也不会去做内阁首席秘书,他的主要目的是在政府多个部门的不同位置积累经验,构建起属于自己的人脉资源,为将来进入上院做准备。
阿尔弗雷德又抽了口“东拜朗烟”,笑着说道:
“周末愉快。”
目送希伯特进入车厢后,阿尔弗雷德隐约感觉有人在望向这边,做着讨论:
“那辆列车为什么没有乘客等待?”
“它似乎没有坐满。”
“哈哈,那是一辆专列,是一位大人物花费不菲的金镑提前预定好的,我知道,你们可能没见识过类似的情况,但要记住,这在贝克兰德,在康斯顿等大城市,时有发生,那些大人物携带家眷出门时,肯定都跟随着上百名仆人,说不定还有宠物,怎么可能和普通人挤一辆列车……”
“这样啊……”
“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
阿尔弗雷德侧头望了过去,只见第二站台上有几十个穿灰蓝色制服的人隔着未停靠有列车的轨道,悄然打量这边。
双方的距离其实并不小,若非阿尔弗雷德听力出众,肯定没法弄清楚那些人在讨论什么。
“他们是?”阿尔弗雷德侧头询问起自己的副官。
他只能认出那些人穿的制服属于铁路公司。
副官立刻转身,找到负责这个站台的工作人员,询问了一番。
很快,他小跑回来,低声对阿尔弗雷德道:
“将军,他们是来自王国各地的列车调度员,正在贝克兰德接受一个短期培训。”
阿尔弗雷德微微点头,又望了第二站台一眼。
那些列车调度员年纪最大的已经头发花白,最小的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多数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不乏鬓角略显斑白者。
…………
苏尼亚海,“慷慨之城”拜亚姆。
维尔杜提着没装什么值钱物品的行李箱,于夜晚乘坐小船,出了港口,登上了一艘海盗船。
——“学徒”途径的序列7并不怎么擅长战斗,而维尔杜虽然有携带神奇物品,但相当害怕负面效果,不到关键时刻不愿意使用,所以,为了规避危险,对海盗缺乏信任的他尽量没带容易引起别人贪欲的东西。
甲板上的海盗扫了维尔杜一眼,啧啧笑道:
“不用害怕,我们都很信守承诺,只要你付够了船票钱,我们肯定不会把你扔到海里去。在这里,你甚至比坐客轮更安,至少不用担心遇上海盗。”
见维尔杜保持沉默,显得有些害怕,这海盗得意地扔了把钥匙给他:
“甲板上第二层,最里面那个房间。”
维尔杜接住黄铜色的钥匙,进入舱房,爬了层楼梯,沿走廊往最深处行去。
这一层似乎是专为那些因各种各样缘由搭乘海盗船的人准备,维尔杜一路之中,遇到了好几位完不像海盗的乘客。
他们里面有衣着略显暴露,像是站街女郎的小姐,有肚子凸出,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也有披风衣,戴礼帽,极为冷峻的年轻男子。
“要住我这里吗?”那女郎见维尔杜望了过来,媚笑着问了一句,也不知是打算顺路做点生意,还是做生意的时候顺便赶个路。
维尔杜没有理睬她,收回目光,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外。
那名轮廓深刻,线条冷硬的年轻男子也停在了斜斜斜对面的门口。
…………
贝克兰德,西区,贝洛托街9号。
“请进。”休从宽大的座椅上直起身体道。
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两名隶属于休那支队伍的军情九处成员走了进来。
“上校,我们对乌托邦的调查有了些收获。”其中一位穿深色夹克的男子将一份报告递给了休。
休心中微惊的同时精神一振:
“是什么?”
那名穿深色夹克的男子简单说道:
“这几天里,我们趁上个任务已经交接的空闲,亲自和通过线人走访了那列蒸汽列车的乘客,在贝克兰德的所有乘客。”
毫无疑问,他指的是那列误停乌托邦的蒸汽列车。
“嗯。”休点了点头,示意属下继续。
穿深夹克的男子指了指报告道:
“我们初步确认,顺利抵达贝克兰德的那些乘客都没有出现异常,精神状态不错,认知也没有问题。
“不过,我们发现了一件事情,当时并不是所有人都回到了列车上,据两位乘客讲,他们的同座选择留在乌托邦。
“那是一位热爱旅行和探索的女士,她对陌生的地方有着深切的喜爱,在见识过乌托邦优秀的红酒、甜品和独特的气泡冰茶之后,决定放弃原本的行程,在这座具有独特气质的小城多待一段时间,挖掘出更多的美好。
“这都是那两位乘客和她闲聊时知道的,他们不仅同座,而且还选择了同一家旅馆入住,清晨时有碰过面。
“那家旅馆和我们那位情报人员住的是同一家,叫‘鸢尾花’。”
休缓慢点了下头道:
“调查出那位女士现在的情况了吗?
“她叫什么?”
“没有,我们无法确定她现在是否已离开乌托邦。”另外一位留着小丛山羊胡的军情九处成员回答道,“那两位乘客只知道那位女士叫莫妮卡,不清楚她的姓氏和来历,”
休“嗯”了一声:
“你们之后的任务是调查这位女士的来历,找到她的家人和朋友,确认她是否已经回来。”
“是,上校。”两名军情九处人员行了一礼,退出了休的办公室。
休又认真读了一遍他们提交的报告,无声叹了口气。
比起下属们,她其实更接近乌托邦的真相,已经知道那是一个仪式,与格尔曼.斯帕罗存在一定的联系。
但是,她没法将这个消息报告上去,赚去功勋。
先不提情报来源的问题,休最需要考虑的是格尔曼.斯帕罗是否愿意让这个消息外泄。
或许可以尝试联络格尔曼.斯帕罗,问一问他的意见……休若有所思地收拾好桌面,离开了军情九处。
她换了身装扮后,返回东区和桥区,像个赏金猎人般前往不同的酒吧,从不同的熟人那里搜集各种消息。
这个过程中,她有顺便问一问乌托邦,但没人听说过。
最后,休进了一家位于贝克兰德桥区域的酒吧,坐到吧台高脚凳上,对酒保道:
“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很多人都相当可疑,但他们没有悬赏金。”酒保随口回应了一句。
休围绕这个话题,打探起消息,末了遵照流程问道:
“你听说过乌托邦吗?”
“听说过。”酒保边擦杯子边回答道。
休正审视吧台桌面的目光一点点抬高了。
她看着酒保道:
“你在哪里听说的?”
“之前来了位客人,喝的很节制。”酒保不甚在意地说道,“我向他推销我们的特色调酒,他说他还有事情要做,只能喝一杯啤酒,我称赞了他几句,并问了他来自哪里,他说,乌托邦。”
…………
文德尔刚享用完早餐,就听见门铃被拉响。
通过猫眼,他看见外面是位穿黑白格制服的警察,有点疑惑地打开了大门。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文德尔礼貌地问道。
这栋房屋是他来到贝克兰德后分配的住所,因为他接下来将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定居于这个大都市,接受内部审查和状态监控。
那名警察还很年轻,略有点青涩,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他堆起笑容,对文德尔道:
“你好,我是拜尔斯,一名警察,有起案子想请你出庭作证。”
“什么案子?”文德尔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名叫做拜尔斯的年轻警察带着礼貌的笑容道:
“乌托邦的翠西杀人案。”
“……”文德尔的瞳孔瞬间放大。
第七十一章 连锁反应
这一刻,文德尔只觉自己的小腿肚在轻轻颤动,仿佛已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离开乌托邦后,他有预想过最坏的结果,那就是某天突然暴毙,没有原因。
可是,他怎么都没料到,自己还会遇见来自乌托邦的人,在贝克兰德这现实中的大都市里。
而更为重要的是,来客还邀请他再去乌托邦。
于文德尔而言,这就是一个极端恐怖的噩梦,他没有当场崩溃已经算是心理素质良好。
保持住基本的镇定,文德尔挤出为难的表情道:
“我最近有很多的事情……”
那名叫做拜尔斯的警察当即说道:
“开庭在两周之后,这是相关的文书。”
他边说边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文德尔。
坦白地讲,文德尔根本不想接,但他不得不接。
拜尔斯随即后退了一步:
“这关系到一位女士的未来,我真诚地希望你能出庭作证。”
“看情况……”文德尔既不想答应,也不敢拒绝。
拜尔斯没有多说,行了一礼道:
“我会在乌托邦等你,希望能有机会再见。”
说完,他转过身体,离开这栋房屋,进入了街道。
整个过程中,文德尔就仿佛遭遇了冰冻,变成了雕像,一直立在那里,没有眨一下眼睛。
又过了十几秒,他似乎终于从噩梦中醒来,身体有些发软地倒向旁边,将右手撑到了门上。
刚才,他是那样的害怕,害怕拜尔斯强行将自己带回根本不存在的乌托邦。
如此一来,文德尔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离开,也许就那样永远消失了。
比起突然暴毙,这无法预知会怎样但明显不好的结局更加让他恐惧。
“赶紧,赶紧将这件事情汇报上去!抓住那个来自乌托邦的警察,弄清楚这诡异城镇的真实情况,找出合适的办法彻底解决问题!”文德尔回过神后,强行打起精神,准备通知暗中监控自己的军情九处人员。
这个时候,他终于发现自己刚才的应对有很大的问题,竟然没有抓住机会,用约定的手势告知暗处的同事来访的警察有问题,也没有试着拖延时间,等监控者自行发现不对,更没有发挥曾经作为情报人员的特长,不着痕迹地问出拜尔斯在贝克兰德住的旅店是哪一家,订的车票是哪天的哪个车次。
他太过惊恐,以至于只能下意识采用最不会造成意外的应对。
想到这里,文德尔走出房门,往拜尔斯离开的方向眺望了一眼,可却连对方的背影都没有看见。
这位来自乌托邦的警察已融入了来往的马车和行人里。
收回目光,文德尔低头看向手中的文书,心里突然有些忐忑:
“两周之后,如果我没去乌托邦出庭作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文德尔越想越是害怕,小腿肚又是一阵发软,他忙做出手势,将自身的异常告知了藏在周围的同事。
…………
西区,贝洛托街9号。
得知有乌托邦居民来到贝克兰德后,休是又震惊又迷茫。
根据她前面的观察,乌托邦应该是藏在某个隐秘的地方,或者真实与虚幻之间,通过随机的入口,让外来者进出。
至于为什么要让外来者进出,应该是仪式的要求。
所以,在休的认知里,乌托邦的居民应该不会离开家乡到处乱跑才对。
这也是仪式的要求?这些居民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愚者”先生的信徒,“世界”格尔曼.斯帕罗的同伴?休在问清楚乌托邦来客的大致模样之后,因为缺乏更进一步的情报,只好先行返回军情九处总部,犹豫着要不要派属下做大范围的搜寻。
她不确定“世界”先生是否乐意看见这样的行为,也担心会影响到那个仪式。
在办公室内来回踱了几步后,休准备向“愚者”先生祷告,请祂将自己的疑问转给“世界”格尔曼.斯帕罗。
走向椅子的时候,休的目光扫过了放在桌上的那份报告。
那是她两名属下做的调查报告,一方面确认了顺利抵达贝克兰德的乘客都没有问题,一方面指出有位乘客滞留乌托邦。
乘客……休目光微凝,凭借自身的直觉有了一个猜测:
那位乌托邦居民来贝克兰德是有自身目的的,不是到处乱跑,而他的目的很可能与之前离开乌托邦的某位乘客有关。
这……休悚然一惊,连忙坐了下来,尝试祷告。
就在这个时候,她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请进。”休犹豫了下道。
随着房门的打开,休看见了留着一丛山羊胡的洛克和乌托邦事件的亲历者文德尔。
“上校,文德尔遇见了来自乌托邦的人,他直接上门拜访了!”洛克语序有些混乱地说道。
这样的发展同样出乎他意料。
果然……休不仅没有惊讶,反倒暗中松了口气。
她看向文德尔道:
“他为什么要拜访你?”
“他,请我去乌托邦出庭作证,为我报告里提及的翠西杀人案。”比起之前,文德尔已明显冷静了不少。
他随即补充道:
“他是一名警察,叫拜尔斯,我没敢问他住哪里,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打算乘哪个车次的蒸汽列车。”
为了表现自己的重视,休站了起来,思索了下道:
“洛克,立刻召集你小队的成员,寻找经常在文德尔住处周围等待客人的出租马车车夫,以及经过附近区域的公共马车车夫,询问他们是否见过拜尔斯,如果见过,将对方载到了哪里,还有,派人到蒸汽列车站,等待在入口,观察来往乘客……”
吩咐完属下,休转而望向文德尔:
“你配合他们,将拜尔斯的样子画出来。”
“是,上校。”洛克和文德尔同时做出回答。
等到他们出去,关上了房门,休重新坐了下去,开始祷告。
很快,她得到了“愚者”先生的回应,看见了在灰雾中祈祷的“世界”格尔曼.斯帕罗。
格尔曼.斯帕罗告诉她:
“可以正常做调查。
“必要的时候可以提出仪式这个猜测,但必须包含在几个选项里。”
休顿时松了口气,耐心等待起下属们回报调查情况。
夜色来临时,洛克回到了贝洛托街,向休汇报道:
“我们找到了搭载那个乌托邦人的出租马车车夫!”
“嗯?”休表现出了自己的在意。
洛克简单讲述道:
“那个叫做拜尔斯的乌托邦人原本是让车夫去码头区,但马车刚进入相应区域,他就要求下车,说是已经到了。
“那条街道对车夫来说,相当陌生,让他有种迷路的感觉。
“等到离开那条街道,他又发现周围变得熟悉了。
“我们的人有陪他再次前往那里,但他怎么都找不到那条街道了。”
休微微点头,语气凝重地说道:
“和之前案例里进出乌托邦的相关描述初步吻合。”
“上校,你的意思是,能在任何一个城市任何一条街道进入或离开乌托邦?”洛克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休沉吟了下道:
“目前看来是这样,但我总觉得有点问题,嗯……乌托邦是怎么与不同地方连通的,是依靠什么来定位的……”
声音渐低之后,休对洛克道:
“去告诉文德尔,之后的两周,他将在这里度过,直到那份文书过期。”
“好的,上校。”洛克当即转身,离开了休的办公室。
对于迪尔查上校的安排,文德尔没有一点意见,甚至可以这么说,只有在军情九处总部,他才能找到安感。
他的临时住处是一间略作改造的守夜房,通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草坪、花园和树木。
一眼扫去,文德尔看见了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它立在树枝上,安静地望着这边。
…………
夜晚的班西异常阴森,时不时就有乌鸦或其他海鸟的叫声回荡。
维尔杜立在窗口,望着越来越近的残破码头和已成为废墟的死寂城市,心中压力渐大。
经过几天的海上航行,他搭乘的船只即将抵达班西港。
船长在白天已告诉维尔杜,他们只会等两个小时,超过这个时间,维尔杜就只能在这座已没有人烟的岛屿上等待不知什么时候会到的下一条船。
吸了口气,维尔杜收回目光,脱掉了外套。
然后,他打开行李箱,取出一件很有古典韵味的黑色长袍,将它套在了身上。
这长袍的表面绣有金丝银线,镶嵌着多种米粒大小的宝石,是属于亚伯拉罕家族的封印物。
做好准备后,维尔杜离开海盗船,进入了班西港。
途中,那件古典长袍时有收紧,勒得他脸庞发紫,接近晕厥。
走着走着,维尔杜根据买来的地图,找到了原本的班西电报局,看见这倒塌建筑的中间空地上,有两道依旧鲜艳的血红痕迹,那就仿佛两个人被压成肉酱后留下来的。
这两道影子的旁边,一面残破的墙壁上,绘刻着一个身穿盔甲,脚踏波浪,手拿三叉戟的章鱼头怪物。
维尔杜提高手中的马灯,正要仔细观察,突然感觉有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心中一惊,下意识伸手摸了过去,只觉那黏黏的,不像是雨水,并且没有颜色,不属于鲜血。
有点像,像唾液……维尔杜额角微跳,缓慢抬头,望向了那滴液体落下的可能地方。
那是一片深黑,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夜空。
九天神皇
第七十二章 探索
维尔杜下意识吞了口唾液,产生了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明明没有出现实质的危险,只是从高处落下了一滴来源不明的液体,就让他脊椎发冷,毛孔紧缩。
或许是这里的环境太过阴森和死寂,也或许是液体的身份和来源未知……维尔杜谨慎地往外移了两步,耐心地做起观察。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这里再没有任何异常发生,没有更多的液体从高处落下。
这让维尔杜合理地怀疑刚才只是有一只飞鸟经过,嘴里叼着一条海鱼或岛上溪流中的淡水鱼,鱼的表面有略显粘稠的液体落下。
他平静了下心情,又检查起电报局废墟的情况。
近十分钟过去,维尔杜初步确认这里只有血色痕迹、简陋壁画与神秘学有关,值得研究。
他没有鲁莽地拾取血色泥土,拓印奇异壁画,而是从衣物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纯净梦幻的水晶球。
作为一名“占星人”,他当然要用最擅长的手段确认是否要采取行动。
左手托着水晶球,右手抚摸于上方,维尔杜进入了“占星”的状态。
下一秒钟,那个水晶球绽放出了明亮的光芒。
砰!
它直接爆开了,将碎片抛洒向四周。
……维尔杜目光凝固,呆立在原地,竟忽视掉了碎片插入身体带来的痛苦。
“爆炸了……竟然爆炸了……”他难以接受地小声自语起来。
插入他身体的水晶球碎片似乎没有突破那件古典长袍,此时纷纷落下,未沾染一点血液。
当然,维尔杜的下颌和脸上,都有少量水晶球碎片残留,制造出了一个又一个不大的伤口。
“谁?”维尔杜突然惊醒,转头望向了另外一边。
对面废墟里,一道身影走了出来,是海盗船上那个衣着略显暴露的女郎。
她原本隐藏得很好,没被维尔杜发现,但刚才水晶球的爆炸吓了她一跳,让她做出了过激而明显的反应,导致潜行失败。
维尔杜受伤的脸庞顿时有点扭曲: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女郎翘起嘴角,摆出了一副不甚在意的姿态:
“这里是班西港,不是你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